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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但是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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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注意,OOC注意,学pa注意

安利一下没太大关系的BGM 

リリィ、さよなら。-ハルノユキ



                              春之雨                     

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很喜欢把胳臂环在课桌上悄悄地打个盹,特别是在这样的,初春的时节。樱花纷纷洒洒飘在窗外,却仿佛围在身边。这样一来——

睁开眼的时候,仿佛一切的梦想都会化作现实。

被老师扔了粉笔头的藤丸立香轻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尴尬得面颊通红,却仍然忍不住歪过头向着外面看去。即将毕业的高三年级正在排练结业晚会,操场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点,远看简直让人忍不住要犯一犯那本身没有的密集恐惧症。

但即使是在那么多的人头中,他,仍然是如此显眼——

至少对于藤丸立香而言。

白色的,乱糟糟团在头顶上的发有些长了,是不是该提醒他去一趟美发室,还是自告奋勇顺便恶补一番刚买的美发剪的使用方法?差点被地上的小旗杆绊倒了,这个人完全不看路吗,还是说又忘了戴隐形眼镜?不过就算笨手笨脚了点,这还是第一次看他穿西装,真帅气啊——

“啪!”

再次被砸中了头,她差点失声喊痛,咬住嘴唇摆着委屈兮兮的表情向老师的方向望了一眼,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瞟自己一眼的意思,再低头时发现了桌子上躺着的小纸团。

“下课再去看。”熟悉的笔迹,立香微微侧头,看见了一脸无语的兄长大人正用水笔指着自己,只好一边忍不住嘟哝着“每天像STK一样偷看高一玛修学妹的是谁啊”一边转过身去将脑袋微微偏向老师。

当然,偶然地再瞟几眼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好不容易熬过最后十分钟,立香在老师踏出教室门口的那一瞬飞身跃起,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向楼梯,一路脚步踢踢踏踏,焦灼的心情即便是陌生的路人也可以轻易听出。简直就像单向的磁石一样嘛,兄长曾经这样形容过。

但是,即便是单向也好——

想要更多的待在他身边。


藤丸立香第一次见到迦尔纳是在入学典礼上,迦尔纳是高二年级的第一名,也是当时的学生代表。他刚站上台时立香惊叹了一下他病态般的极度瘦弱,他抬起头时立香莫名与他对上了视线,他开口时立香被他软糯的声音瞬间征服,最终甘心做他万千迷妹中普通的一员。

不过,也说不上普通的一员。

为了他拼命学习参加学校活动来获取加入学生会的资格,一次绕远路中无意间发现他在离家不远处的花店帮忙于是改变路线天天从店门口走过,借着每次父亲节母亲节哥哥生日等一切可以送花的时候去跟他搭话。一来二去还真的就熟络了起来。

当然,这些都是秘密——除了他们两人,还有那个意外了解到的讨厌鬼兄长外,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藤丸立香曾经想过,就这样穿梭在四季之中,不知方向地追逐着这个瘦弱的背影,似乎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两年的时间看上去太长了,也许是因为这样简单入手的幸福,她一度忘记了离别的来临。

然而,还是马上就要来了。

总算抵达楼下,立香轻轻握住了拳头,感到了胸口隐隐作痛。


就算立香具有在人群中一眼发现迦尔纳的能力,她也明白,这样的能力,就像她的感情一样不过是单向的存在。但就算这样,在迦尔纳迅速察觉到她的到来并朝她轻轻点点头时,她还是抑制不住地涌起了欣喜的冲动。

转眼间他就在眼前,离自己不过一步距离,脸上挂着的仍然是平日里那副介于冷漠与慵懒之间的表情。但说出口的话语,却是温暖的:“你来了。”

立香点点头,一想到今晚的毕业晚会结束后就再也见不到,她就忍不住比平时更为猛烈地想要见他的感情。可人在眼前的时候,真正见到的时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尴尬得四肢颤抖。

却不想逃开。

光是这个人身上的过热的温度,就像作为单向磁石的回应一般,把她牢牢拴在了这里。

糟糕……该说些什么好呢。

“恭,恭喜前辈毕业。”不自觉地结巴起来,“晚上我会来参观的。”

迦尔纳轻轻点头,却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直到立香瞟了一眼表,发现快要上课时才匆匆忙忙打破沉默。她背过身上了没几步楼梯,却又想要回头了——刚刚太尴尬光顾着低头,都没有好好看他一眼。

那么就只看一眼好了。

藤丸立香,带着几乎是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回过了头。看到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仍然站在原处,视线不知道飘向何处。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汇聚。

直指她的方向。

害怕视线交汇的立香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上了三层楼高的教室。


即便害怕,即便担忧,却还是不知怎样消除的喜欢。

“我不知道喜欢为何物——”

曾经的藤丸立香这样想。

身边的朋友,总是很早就开始了恋爱,只有自己似乎从未迈出这一步。并非没有机会,只是她从没有过朋友描述的,那般澎湃的情感。

但是在见到他时,终于明白了,从开始到结束,自己都是明明白白的喜欢——

当他在校广播站的采访中对顽劣的学生持无法理解的宽容态度时。

当他对他人的挑衅置之不理时。

当他冷静甚至冷漠地,为陷于困境的他人施以援手时。

自己的确是,笑着的。

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就会感到无比的高兴,一整天都充满了活力,连令人厌恶的长兄都会稍稍顺眼一些。

他是太阳啊,是温柔的抚慰,无声地包容着一切,连同她这一叶小小的扁舟。


毕业晚会开始了。立香作为学生会成员站在舞台一侧,看着一幕幕表演从自己眼前掠过。礼服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在空中划过弧线,就算夜色渐渐入侵天空却还是很美。立香看着特意打扮过的学姐学长们,再看看自己朴素的校服,心里模糊地生出了自卑。

没有办法再把这份感情归还的悲伤,也愈发明显。

对他而言,自己永远只是被包容着的芸芸众生中普通的一位吧。两个人终究将踏上不同的道路,就像太阳和星星——她可没有成为月亮的信心——再无交际的可能。

眼泪突然涌出,她差点哭出声来,但马上被吞了回去。

舞台旁的樱花树在风中花枝摇曳,有些花瓣随风飘落,落在那些即将说再见的人们身上。夜已完全落下帷幕,两侧的灯打开,照在花上仿佛透明。立香隔着这场春日的夜雨往前看,目光不自觉锁定在迦尔纳身上。他过于白皙的皮肤此刻仿佛透明般虚幻,却又镀上金边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最后的最后,他都是这样耀眼。

立香隔着人群,估计着晚会快要结束,也没什么事可做,就这样望着他的脸不过是徒增伤痕,便提上了书包准备离开。她像是期待着什么一般,定住了脚步,半分钟后,才深吸了一口气逃开。

真是太难看了。她想。

结果最后还是没回家,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罐朝日啤酒,立香才啜了一口便苦涩得差点吐出。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只好选择了难度较低的,没想到还是这么令人厌恶的味道。但想来也是挺配的,这般苦涩的味道,和这般苦涩的心情。

一直存着的没有拨通过的电话,就删掉吧。

一直留着没有丢的他亲手发来的通知,就丢进垃圾桶吧。

那这份一直留着的无用感情,该怎么办呢?求您告诉我吧。

她哭着对天边的星星举起了易拉罐,大口饮下。脑袋逐渐变得晕晕乎乎,似乎无法再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了,剩下的——

她抬起头,看到了自己身前模模糊糊的熟悉身影,却突然感到安心。

春日,樱花的雨,仍在不停歇地下着。

就算是梦境,好像就这样睡过去也没有问题了。


再醒来时,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脑袋上搭着热毛巾,身上堆满了被子和衣物。哥哥坐在她身边削苹果,看她睁开眼睛紧张地问东问西。她哑着嗓子说不出什么,只能微妙地比划。

“不过你也真是的,居然让那个迦尔纳前辈把你抱了回来。”哥哥把苹果塞进她嘴里,“也真是有本事。”

“啥?”她用颤抖着的哑嗓挤出。

“没想到看上去那么瘦弱的人,力气居然这么大。”哥哥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般,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玩意放在她额头上,“他要我给你的。”

她连忙伸手去拿,手忙脚乱抓了半天,隔着模糊的视线,才看到——

那是一枚纽扣。





补充说明一下,毕业的时候如果把第二颗纽扣(最靠近心脏)送给别人,可以看作委婉的表白OTZ

完全变成了我流言情,深感抱歉,对不起(齐格飞脸)

顺带许愿一下,想抽小太阳,据说写什么就能抽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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